一个男子体重这么轻,身体能好吗?发愁。
背上的云端忆并没有说话,他的注意力被眼前宫飒琪的挽起的头发所吸引,记忆中雄姿英发的少年,怎么会这么多白发?
云端忆都知道,宫飒琪的白发都是为国事愁出来,若不是木云派一直胁迫皇权,他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察觉到云端忆的手触碰到了他头,宫飒琪掩去眸中的酸楚,笑道。
“朕老了。”
“你才二十七。”
“二十七也老了。”
不是人老了,是心老了。
滚烫的泪钻进宫飒琪的衣领,滴落在他的皮肤上,皱了皱眉,有些嫌弃道。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要不小殇从小就说你娘娘腔。”
宫离殇这小恶魔小时候就爱欺负人,不管男女非得把人家欺负哭才罢休。
南宫流云是怎么欺负都不哭,气急了爬起来就和宫离殇扭打,拦都拦不住。
而云端忆自幼身体不好,即便宫离殇本没什么恶意,一推一碰还是会让人家受伤。
宫飒琪对这让人头疼的弟弟也很无奈,只能帮他善后,顺带保护身体不好的云端忆。
云端忆从小就被宫离殇嘲笑“弱不禁风”,差点被逼着穿了女装,气得他一把揪住宫飒琪的发髻。
“嘶,云端忆你可真是能耐了,现在都学会薅头发了。”
除了薅头发他还能干什么?打也打不过,这又没有帮手。
“别整天死气沉沉的,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无碍。”
云端忆垂眸,并未告知实情。
“朕可还等着你一起对付木云派呢。”
以前云端忆身体不好,宫飒琪也不敢拿这些政事烦他,怕影响他养病。
“你打算如何?”
宫飒琪勾唇,眼中的杀意再现,如今的木云派不足为惧,只是临安城外的三万兵力不曾收回,兵权还在云王手中。这对皇帝来说,一直是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对他时刻都是威胁。
“朕正打算和你说这事儿,明天晚上配合着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