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宫离殇仅是将身上的血衣换下了,连清洗都来不及,就在这安顿泠落,更不要说有时间包扎伤口了。
“小殇殇,爷爷,你给他看看吧……”
“行行行,看看看。”
现在的木易格外好说话,丝毫不敢拒绝泠落,就怕她再哭,唉,心累。
宫离殇坐在一旁,木易亲自给他包扎上药,从小到大,虽然这老头是他师父,可从未好心管过这些事,如今也是沾了泠落的光。
不过木易的手劲不轻,仿佛是故意的,宫离殇看都未看他,眉头都未皱半分。
即便是在包扎,宫离殇还是一直在看着泠落,目光未有片刻的离开,泠落也一直在看着他。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里面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包扎好之后,宫离殇将两位老人送出去后,便匆匆回了大帐。
泠落正侧着脸趴在床上,宫离殇俯身靠近泠落,低声问着,语气很是轻柔。
“为什么不让号脉?”
“不让就是不让。”
泠落别扭地别过脸,不让他看到自己肿起的脸,趁机移开了视线,怕被宫离殇看出什么。
宫离殇直接把人抱在腿上,扭过她的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躲什么,我又不嫌弃你。”
泠落垂着眸并没有说话,眼角泛着泪花,可并没有让它落下。
其实,泠落这要哭不哭的样子才最为让人心疼。
宫离殇不在追问,抬手抚着她完好的另一面脸,轻轻地触碰,不敢用力。
“疼吗……”
相比于几个月前离别之时,泠落的脸更瘦了,显得颧骨微凸,眼底的黑眼圈根本就遮不住,本来还有肉的小下巴已经尖了。
摸着让人不舒服,能把泠落微胖一点,宫离殇威逼利诱,耗费了多少努力,如今都白费了。
泠落只是浅笑着,不疼,相比如流产的痛,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泠落微微嘟着嘴,睁着大眼睛,仰起脸看他。
“亲亲就不疼了。”
见她撒娇,宫离殇的瞳孔一深,扣住她的后脑勺宣泄着多日来噬骨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