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请把我的幸福还给我(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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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刚看着苟书寒,欲言又止,最终他说:“好吧,我说点,我就顺便说了。”

……

记不起第一次跟老婆因为什么吵架了。

也记不起来吵了些什么。

什么时候吵的也记不住了。

不知道何时吵架成为了我们沟通问题的常用方式。

她其实性格很温和的。

有个词语叫做小鸟依人。

我只能说,鸟儿长大了,变成了老鹰。

高中读书时候我们确实不懂事,那时候你说是冲动吧,也说得过去,年少疯狂,拿性当饭吃,后来我回来了,喜当爹——不对,我回来后知道我有个儿子我可是高兴坏了,别人谈恋爱再结婚,我们两个是谈恋爱谈到一半被人暂停了,两年多后再见面,等于是按了播放键,生活重新开始,先是多了一个孩子,然后结婚,然后再恋爱。

我还年轻嘛,疯狂的造人,一点安全措施都不做。

这人啊,真的说不准,读书时候小心翼翼,结果怀孕了,结婚了,没日没夜的整,结果几年没怀孕。

孩子也在慢慢长大,一两岁到两三岁的小孩子最可爱,白白胖胖,会说不要,会喊爸爸妈妈,会颠着屁股到处跑。

我们两口子呢,那段时间是过得最开心的,我们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没心没肺的,天天带着孩子,也没有太多其他想法,孩子带的不好,我们也会开着玩笑改进。

就是不知道何时这个生活就变味了,老二出生时候只是觉得压力大了,责任重了。

等到老大读初中了,老二读小学了,我们不知道何时经常会争吵。

有时候为了牙膏怎么挤吵。

有时候为了孩子出门穿什么衣服吵。

甚至有时候我抽烟姿势她看不顺眼也会吵。

吵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我记忆中,有一次吵得比较厉害。

那段时间,我打零工。

最开始,是进厂子,后来发现赚的钱不多,没日没夜加班,一个月也才三千多。

老乡们有人刮大白的一个月收入五千多,我就去跟着老乡们刮大白。

刮大白没有什么难度,但是累,我这水平只能做最低级的,做了一段时间,觉得没意思,天天拿个牌牌在城中村口子上坐着,等雇主。

等得到就有钱,等不到就没钱。

就跟当年我跟老婆造人一样,什么时候中,完全不知道。

后来跟着老乡又学通下水道,通下水道难度也不大,就是脏,而且要准备家伙什,有专门通下水道的一炮通。

对,对着打一炮,什么不爽都治好了。

要说挣钱工作不分贵贱,这个工作其实收入高,只是换你的话,通下水道,遇到高中同学,要给他租的房子通下水道,你还想干下去不?

后来,我跟着老表去干木工。

其实我不太会木工,只是跟着会木工的师傅混。

开始的时候,一天两百工钱,我给三分之一给师傅。

跟着学。

当然了,最开始效率会低一些,我们也都是实在人,都会跟老板说清楚,学徒嘛,工钱也低一些,师傅是三百一天,我们只要两百。

混出师了,工资就涨了起来。

在广东那地方,展览工厂特别多,我们主要就是做一些展览造型什么的。

不好意思,这回忆起来就说跑偏了。

吵架那次是因为有一天厂里老板给我们发工钱,新拿的钱,每人发一些。

我到家了把钱交给老婆,老婆一看,六千块钱里有整整一千是假币。

我说不可能。

我老婆拉着我去楼下士多店,士多店也说是假币。

我说怎么可能,我们看着老板取的现金。

老婆说人心隔肚皮的,然后又拉着我去一家小超市,拿验钞机一验,假币。

我当时就给老板打电话了。

老板说不可能,他就在银行取的,当着大家面取的,手都没换,就在取款机旁分给我们几个的。

我想了一下,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