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如副都统阿敏道,领兵前往叶尔羌、喀什噶尔地方,竟为两和卓木诱杀。此岂有不行诛讨之理?”
“且国家有何不足,有何不得已,而朕竟忍心于死事之臣,而不为之复仇也?!”
皇帝论及古今,痛斥那些急于罢兵、甚至不惜放弃西北为代价的大臣。
“我大清堂堂天朝,乃甘以唾面自乾,为自全之善策?何为者哉?!”
皇帝心痛申饬道:“集思广益,固期于事有济。若徒筑舍道旁,不若姑置之。待朕之自为应机决策耳!”
为了西北那片广大疆域,为了功臣的血不白流,皇帝再一次面对几乎全体朝臣的反对,依旧坚定不移。
自乾隆十九年第一次用兵准噶尔,平定达瓦齐起,皇帝便是如此孤单一人,面对群臣。至今,已然是第四个年头,平定阿睦尔撒纳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之际——他依旧是孤单一人。
西北那片广大的疆域,身为人臣的,都想为一时的苟且,觉得全然可以放弃;唯有他,独自立在那孤单的庙堂之高,指尖攒紧——寸土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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