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当母亲的,不管心思天生如何,怀着孩子的时候,做事儿也不能不有所忌惮。故此忻嫔即便已经安排了玉蕤去动车马,可最后还是忻嫔自己将那主意给撤回去了。
可是婉兮却也决不能掉以轻心,这便借在山东灵岩寺休养的那十几天,也悄然做了些安排。
既然忻嫔还是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的,那这点子身为人母的顾忌,便是忻嫔的软肋,是婉兮在挺着大肚子的时候儿,唯一可以利用的机会。
“既然忻嫔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那这个孩子的福气越大,她自然顾忌越多,也便越知道收敛。”在山东灵岩寺时,她这样与玉蕤说。
玉蕤有些没听懂,“主子还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福气大?”
若换了旁人,恨不得希望旁人肚子里的孩子损福损寿呢。
那会子的婉兮,轻抚肚子,侧眸望窗棂外山色如画。
“唯有反其道而行之,才能叫人猜不到,不是么?”
于是还在山东的时候,方怀了一个月孩子的忻嫔便得到了值守太医给的好消息——她的脉象,有“男脉之相”。
总归忻嫔那会子刚怀胎一个月,胎气还不稳,胎像还不清晰,便是太医说错了什么,忻嫔也不好计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