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奴才的孩子生下来,岂不要被他们说,是汉人一般的柔弱了?”
皇帝轻叹一声,“傻瓜!管她们怎么说!”
婉兮仰头含笑望住皇帝,“这一路南巡,咱们的孩儿都挺过来了。这会子已是到了山东,距离京师已这样近了,奴才便再没什么可怕的。”
皇帝却已经暗暗搭上了婉兮的手腕,细查脉象。
皇帝长眉不由得陡然一结,“……可是你的身子,已经禁不住继续这样折腾。”
皇帝抬起婉兮的下颌,正色道,“你听爷的话,暂且在此休养两天,然后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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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心下微微一颤,一把抱住皇帝,仰头深深望他的眼,“……那爷呢?爷已下旨,夏至的北郊大祀不叫果亲王代行礼了,爷要亲诣行礼,这便不能再改了。故此爷得先按着原计划回京了,是么?”
皇帝心下也是舍不得,“爷如何舍得将你留下?可是你的身子再折腾不起,爷的北郊大祀也不能再更改。故此你安心在此地休养两天。此时四月,山东景色正佳,你在此休养两天。待得身子好了些,缓缓归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