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皇太后行幄,语琴上前含笑问婉兮,“……今儿忻嫔的脸,怎么是绿的?昨儿大正月十五的,谁给她气受了?”
颖嫔也笑,“莫非是又瞧见皇上送令姐姐回行幄,她这便又拈酸了不成?”
婉兮回眸,故意盯了玉蕤一眼,淡淡吩咐道,“你们先去看看车马都预备好了么?”
玉蕤和玉函去了,婉兮这才淘气地眨眼一笑,“……她是被气着了。昨儿好歹是上元佳节,咱们也该好好乐乐。”
语琴忙问,“竟是怎么气着她了?”
婉兮眨眨眼,“从七月十五至今,已是七个月了。那根针在我心里扎了七个月……该忍的,我已经忍得够久,这会子也是时候该还给她,扎在她心上了!”
语琴和颖嫔都惊喜地对视一眼,“是怎么叫她知道的?”
两人也都是心眼儿通透的人,便都不由得抬眸望向远远在马车旁准备褥垫的玉函和玉蕤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