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说的只是青酱和纯贵妃的口味,皇帝却听明白了“盐商”,听到了江南繁荣。
皇帝便轻哼一声,伸臂揉了揉婉兮的发顶,“……叫你说的,爷又想起了你在山东做的榆钱儿饽饽,还有上回南巡你花干净了自己的年例银子给庆嫔做的那整套凤冠霞帔的宫装。”
婉兮含笑埋下头去,“奴才倒听迷糊了。这几件事儿当中,哪儿有什么关联啊?”
皇帝原本微笑,这会子却是忽地呲了呲牙。
“哼,再不承认,爷便要更多想一层去了——着实猜不透你何必要帮纯贵妃。除非,是你记挂着纯贵妃这会子儿子和女儿都是与傅家做亲,所以帮纯贵妃,实则又是帮着……哼哼!”
婉兮无奈地抬起头来,爬起来,软软依偎进皇帝怀里。
“奴才粗心了,方才不该只在拨用份例里给纯贵妃加些青酱,也该建议内务府在爷的拨用份例里加——几坛子山西老醋!”
“正好京师里几个老酱园子,如六必居等都是山西人开的。他们做酱菜的本事是了不得,可是他们拿手第一的绝活儿却还是老陈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