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下来。
火戏已散,焰火的璀璨和热度也都消失不见。
皇帝独自坐在毡房前的草地上,仰头静静望着夜空。
婉兮抓了件披风出来,为皇帝披在肩上。
顺着皇帝的目光看向远方,是草地里雄鹿的巨大头角,映着天上那一轮清寂的月。
婉兮知道,眼前再多热闹,也代替不了西北的隐忧。已经两个月了,阿睦尔撒纳还未擒获。
地上铺大红氆氇毡,婉兮便也坐下来,依偎在皇帝身边儿。
皇帝未动,只是目光终于柔软了下来。
他伸手握住婉兮的手,努力笑了笑,抬手指那夜空。
“真可惜,再璀璨,再火热,也还是熄灭了,冷了下来。”
婉兮明白,皇上说的不是火戏,是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