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忙起身行礼,“妾身绝无冒犯之心。还求主子娘娘拨冗,听妾身将这话讲完。”
那拉氏轻哼一声,“长话短说吧。”
舒妃便跪倒在地,“日前妾身接到成玦一封书信,极言十二阿哥种痘之事。妾身看了几遍,当时没明白,这会子才忽然回过神来——怕是成玦揣度妾身的心意,便以为妾身会怨恨主子娘娘,将十阿哥的死,怪罪在主子娘娘的身上。”
那拉氏这才神色陡然一变。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你那奴才,撺掇着你趁着种痘的机会,算计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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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妃深吸一口气,“都怪妾身当时气糊涂了,这便随手将那书信给烧了。这会子也只能回忆,却没办法一个字一个字来对照——妾身只是回味起来,仿佛成玦是隐约想要鼓动奴才之意……”
“舒妃,你好大的胆子!”那拉氏拍案而起。
虽说儿子平安渡过种痘,可是这话便是事后听起来,都觉后怕。
“那成玦终究是你的奴才。她安了什么心,便也都是你多年教出来的!”
舒妃伏地落泪,迭声道,“主子娘娘息怒,且听妾身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