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做得那样自然,那样毫无停顿,简直就像——民间的老夫老妻。
便是在她自己家里,从小到大也都是看见额娘这样伺候阿玛,极少见到阿玛主动这样伺候额娘的。便是难得撞见那么一两回,她的心下都替额娘甜得了不得。
——更何况,这是宫里。是皇上啊~
婉兮越想脸越热,又怕叫女子们看出来,便翻了个身去,将脸冲着炕里。
玉函看见了也笑,低声道,“……昨儿主子的披风被皇上顺手搁在衣架上。奴才便也没敢收,也没敢碰。奴才倒跟主子请个示下,从此那披风是不是就放在那儿不动了?”
“便连衣服架子,咱们也跟内务府另外要一个吧。那个架子就也搭一块黄绫,原封不动放在那了……?”
婉兮这才忽地一下子坐起来,红着脸直瞪玉函。
“若是玉叶和玉蕤她们说嘴,倒也罢了。连你也这样说……”
这样在暖阁里暖暖和和地,跟着自己贴身的奴才们说说笑笑,婉兮心头的那一片阴云,就也一点点散了。
她托着腮帮,“我好想去看看九爷家新下生的康哥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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