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笑了,这回竟是笑完了药去。
“舒妃啊,你想说吉庆也想贪图这一千二百两银子不成?舒妃,实不相瞒,便是乾隆十四年那会子,有人参劾吉庆私吞盐政窝银一万八千两……皇上都已查实,根本是子虚乌有。吉庆连一万八千两都看不入眼,却舍不得这一千二百两去了不成?”
那拉氏含笑说着,目光流转,不时瞥向皇帝去。
“更有趣儿的啊,听说当年参劾吉庆这一万八千银子的,倒是高晋。高晋是谁?高晋便是大学士高斌的侄儿,也就是慧贤皇贵妃的堂兄弟——可是高晋这参劾的折子,却被皇上给驳回了,完全没放在心上。”
“你们道是为何?因为高晋是吉庆的儿女亲家啊!高晋故意参劾一下,实则不过是显示并无瓜葛;而这样的参劾,皇上又岂能当真呢?”
皇帝这才含笑缓缓抬眸,目光如钉,望住舒妃。
“所以吉庆不仅仅是令妃出了五服的族兄,更是慧贤皇贵妃堂兄弟的儿女亲家!出了五服的族兄,与直系堂兄弟的儿女姻亲,哪一个更近,舒妃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