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心下一动,便也明白了,垂首含笑道,“怕是奴才阿玛和哥哥便是知道,也故意不告诉奴才吧。”
虽是本家,已是贫富有差,自己阿玛和哥哥安贫乐道,且吉庆一直在两淮那边呢,这便来往得少了。
皇帝眯眼,静静打量婉兮,“不瞒你说,去年南巡回宫,弹劾吉庆的折子便已经送上来了。爷已经叫人暗中查访过。‘朕意吉庆家道素丰,且系一聪明伶俐内府之人,或于盐政衙门相沿之陋规,无关轻重者,不能不取。’”
“朕密谕黄廷桂,秉公查察。嗣据奏覆,各款多属子虚。”
婉兮这才松了口气,“两淮盐政的差事,小有差池,便是掉脑袋的大罪。这差事也不好当。”
皇帝点头,“爷知道吉庆委屈,去年正月加他奉宸苑卿衔,以示奖励;三月又委任他为京口副都统,依旧监管两淮盐政。”
婉兮傻傻听着,尴尬地笑,“好歹是奴才本家,虽从不认识,但是奴才好像也该替族兄谢皇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