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点头,“一来,的确是这个缘故。他负责的账面上,滴水不漏。便是戏台的木材有问题,他也自然都能推卸到下边,那些具体采办木材的人头上去。”
“二来么……”皇帝目光幽幽,“倭赫出身于淮安关盐政。淮安关盐政又是两淮盐政的分司,属两淮盐政辖制。”
婉兮听得似懂非懂,“两淮盐政……奴才隐约听皇上提起过。南巡的时候儿,皇上还曾嘉奖过两淮盐政,好像是叫吉庆的吧?”
皇帝长眸中微微飘起暗色的雾霭来,“若继续追查倭赫,便会有官员趁机弹劾他从前为盐政时候的问题,这便势必牵连到两淮盐政吉庆。”
婉兮吐了吐舌,“皇上原来是不想牵扯到两淮盐政吉庆啊?是不是担心有的大臣胡乱又往皇上南巡的事儿上去牵连?”
皇帝哼了一声,“你道那吉庆是谁?”
婉兮摇头,“不就是两淮盐政么?”
皇帝无奈,伸手弹了婉兮一个脑瓜崩儿,“他是你本家!若论辈分,是你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