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瞧见福隆安的鬼脸了,没说什么,只回头吩咐玉函,“点一炷香来。”
玉函不解其意,不由得望向婉兮。
婉兮瞟了福隆安一眼,“隆哥儿还没乐够呢,点一炷香叫他跪着乐。香烧尽了,他若乐够了便叫他起来;若香烧完了,他还没乐够,就叫他继续跪着,继续乐。”
玉函这才明白,主子是要给隆哥儿立规矩呢,这便也垂首暗自忍俊,却没当真去拿线香去。
福隆安果然已经乐不出来了,又趴地下再给婉兮磕头。
“令娘娘,小子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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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面上依旧淡淡的。
“隆哥儿错了?哪儿有!隆哥儿是你阿玛和额娘的掌上宝,是你们忠勇公府的嫡长子。小小年纪便已享公爵俸禄,倒跟你阿玛平齐了去!便是在你府里,谁敢在你前头进门槛;谁敢叫你不痛快?又何苦叫小公爷进宫来,立这些规矩来!”
“我只是纳闷儿,你阿玛在大金川,将自己的性命都交出去,才换来如今一等忠勇公的爵位;可是你呢,虚岁刚七岁,却可以享公爵俸禄……隆哥儿,你到底凭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