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扑哧儿”便笑了。
原来皇上说的是这个。
虽是笑话,可是婉兮还是被他这样一句,心下便柔软了下来——原来他心心念念握在掌心的,是“令”啊。
婉兮轻垂眼帘,“那玉印呢,又是怎么说?”
皇帝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伸手一拍桌子,“装什么糊涂,令狐九!”
婉兮终于忍不住,笑得已是滚到了炕沿儿上。
皇帝伸手再去挠她胳肢窝,“我猜对了,是不是?一准儿就是这两样当中的一个。快告诉爷,是令箭还是玉印?”
婉兮笑了半晌,抬手撩开松掉的鬓发,按住酡红的双颊,抬起眸子来,黑白分明地望住皇帝。
“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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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瞪圆了眼,十分意外。
“都不是?……真的?”
婉兮耸肩,“哪儿有那么复杂啊。既是兔儿爷,手里必定攥着个棒槌就够了。我脑袋就一根筋,可想不到爷那么些新鲜花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