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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滚在一起,腻歪了好一会子,婉兮忍不住“吃吃”直笑。
皇帝便去咬她的嘴,将她困在怀里,甩过他自己的辫子来,用那辫梢儿挠她的胳肢窝。
婉兮笑得花枝乱颤,一个劲儿求饶。
皇帝便哼了一声,“坏笑什么呢?赶紧说!”
婉兮伏在他膝头,妙眸轻转,“奴才在想……皇上可真坏。在皇后宫里,明明说‘好事成双’,却将一件说成是嘉贵妃有喜,将第二件事说成是择定四额驸……明明舒妃还在那站着呢,明明舒妃刚诞下十阿哥,皇上竟然不把这件事给算进去。”
“皇上这样儿,叫舒妃今晚如何好受了去?十阿哥的平安降生,难道不是喜事么?”
皇帝掐了婉兮鼻尖一把。微微仰头,斜望住床榻边那一人多高的珐琅彩鎏金灯盏篮。那篮子白日里可盛放鲜果,如香椽、佛手一类,叫这室内生香,且避蚊虫;夜晚点燃,又是灯罩,灯火的热气更能将鲜果的香味催发,叫夜晚间蚊子不敢进来惊扰。
“十阿哥是朕的孩子,他的降生自然是喜事。”皇帝微微一顿,垂眸凝注婉兮,“……虽是喜事,却未必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