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上顿时一片荒芜,只能硬着头皮说,“……纯主子怕是记错了。不是白芷,是白霞。白芷是错笔,用了反倒错了。”
纯贵妃终究还是相信他是方子的本主儿,自己笑了笑便也听了他的。
那年十二月,四公主下世……却是那样的手。
当他听说,便将头狠狠撞墙。真希望能撞得头破血流,用那血洗一洗自己已经黑透了的心。
可是却又不敢留下痕迹,生怕叫皇上起疑了去。
便是从那一刻,他已然萌生退意。想要放下御医所带来的名利,远远离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去。
可是,皇上不允。皇上还在指望让她来替那会子一个月之间先晋为贵人,再晋为嫔的令主子调理身子去。
皇上说,“你令主子在这宫里,也唯有你才肯信得过。”
无法言说,他那一刻的心下有多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