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一个劲儿地跳,再装,已是装不下去。
他便索性睁开了眼,沉吟道,“九儿说得有理。一个家下女子,能当佐领嫡福晋,已是超拔。”
皇帝眯眼盯着傅恒,“……就算那佐领死了,她真是要守寡;也总比在你那府里守活寡的要好!”
傅恒已是额角微微汗下,心头一片苍茫。便是还有隐约几点火星,可是燎原过后,留下的不是更加旺盛的火,而只是徒留下满地灰烬。
他朝婉兮叩首,“奴才替篆香谢过令主子恩典。只是篆香终归是奴才的家生子,奴才身为家主,便也恳请令主子,若主子给指婚,也再寻另外一桩婚事为宜。”
“哪怕不是佐领,便是普通苏拉、披甲人,奴才也可送了篆香去。”
婉兮又狠狠心,“可惜什么旁的苏拉、披甲人啊,也轮不到本宫和皇上指婚去……本宫手里现有的请婚折子,也就这样一位旗下佐领。”
“再说就算九爷不愿意,说不定篆香自己却是愿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