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玉蕤。”婉兮只能一把抱住玉蕤,“玉壶走后,我总庆幸身边还有一个你。我真不敢想,若身边没有你,这宫里又会折腾成什么模样。”
玉蕤也含了泪,“主子千万别这么说。奴才和奴才的阿玛,心里都明白自己此时在宫里的职分是怎么来的。况且今年我阿玛遇着这事儿,若不是主子,说不定命都没了。”
婉兮也点头微笑,“我已经听说,皇上已经点了你阿玛的山东学政。山东是什么地方儿啊,那是出了孔子的地方,皇上能叫你阿玛去当山东学政,足见皇上有多重视你阿玛的才学。”
“你阿玛不到二十五岁就能成为皇上的经筵日讲官,这会子就算不当总管内务府大臣了,去山东好好做一任学政,好好给朝廷选些人才,顺便自己韬光养晦安心做做学问,倒比跟内务府那帮老大臣斗心眼儿更好些。”
“待得他山东的差事做满,他自己的年岁和阅历也足够了,回来再做这些斗心眼儿的事儿,便也更从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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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婉兮想了又想,提起笔又放下。
最终还是没写什么字,只从自己书架上取下两匣子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