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有些尴尬,便含笑道,“妾身虽怀着皇嗣,可是终究距离临盆,日子还早着。便是皇上免了妾身请安的礼,可是妾身也与皇上说过,趁着月份小,便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等将来当真走不动了,再免也不迟。”
舒妃目光静静掠过众人去,“皇后娘娘位正中宫,身为嫔御自然都该早晚请安。况且这又是大过年的,妾身便是身子这般,也应该来向皇后娘娘请安。”
那拉氏耸肩笑了,“舒妃是说心中尊敬本宫,对么?真是难得,本宫也有能从舒妃嘴里听见这句话的一天。”
那拉氏刚正位中宫,舒妃偏这个时候抢先有了孩子,正是十足抢去了皇后的风头的时候儿,可是舒妃嘴上却要说尊敬中宫了,这话当真是谁听来都是忍不住一笑。
坐在众目睽睽之下,舒妃尴尬得也有些面颊见红。
那拉氏悠闲地垂首甩了甩手上的金镯子,“其实舒妃为什么这么勤快,本宫心下也清楚。舒妃不是不想错过向本宫请安,舒妃是怕错过本宫今儿宣布南巡随行的名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