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行署之后,便是夜晚,二爷也不敢懈怠,依旧去与拉布敦研讨形势。
玉壶却起身坐到妆奁前,前后散开了自己满头青丝。
她将浑身上下代表女性的衣物、饰品全都卸下。面上洗净,再无妆彩,坦白露出被晒红、破皮的脸颊。
头发也按着男子的模样,编成男子的辫子。
站起身来,从镜中看着自己。
已经不再是宫里的献春、玉壶,甚至不再是宫外的闻杏。
此时镜中的,是一个雪域男子。
眉眼之间的羞涩,一点点变成硬朗、坚定。
她对着镜中的人微笑。
“苍珠……从这会子起,我便是你。”
“苍珠应该护卫在二爷身边。你虽不在,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