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鬓斑白的男子,一双眼幽深如深潭。是她从年幼之时,便悄然藏进心中的眉眼。
她一个轻喘,手中的石块已然落下,眼角一湿,险些落下泪来。
“二爷,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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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雪域已快一年,可是二爷从未有一天不埋首政务。他没时间陪她四处走走,她也从来没有过一声怨言。
她可以自己走,可以自己去看这雪域的天地、山湖。她又不是小姑娘,她从来都分得清轻重。
可是心下,终究还是存着一点子女子的心事——终也还是希望他能抽那么一点子时间陪陪她啊。
这心思揣了太久,久到她自己都要摁灭了,可是却没想到二爷竟然出现在了眼前。
是她眼花了么?
她连忙抬手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