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便笑得更甜:“自然是跟皇后娘娘当年对我一样,我也早就不动声色给皇后娘娘下了别的毒去啊。皇后娘娘不妨回想,这一二年来,可否时常觉着神情恍惚去,觉着自己一点一点地陷入癫狂了?”
皇后一惊,喉咙里仿佛有千万头想要奔出的虎豹,却怎么都打不开那道闸门了。
婉兮轻哼一声:“我特地提到‘一二年’,以皇后的聪明,怕是已经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了。”
“皇后一向谨身,尤其防备着我,所以我就算想给皇后主子送进什么去,皇后主子也都不肯贴身放着的。这一二年间,我唯一成功的只有一次:就是我陪皇上巡幸完五台山之后,回来用五台山的树叶,给皇后娘娘抄的那一卷《心经》啊”
“那经卷既然是后宫里人手一卷,且是用五台山的树叶抄下的,又是学着皇上在五台山上御笔亲录《心经》的样儿,故此皇后娘娘怎么也不好拒绝了。还当真就拿到你长春宫正殿东暖阁里的小佛堂里,去供奉在佛龛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