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慧贤身子弱,不易坐胎倒也罢了。古黛是老满洲家的女儿,精骑善射,年纪又轻,身子骨儿比你都好就算朕宠她少些,却也不至于整整十年,从无所出——皇后,便是巧合,又如何会巧合到如此地步去?”
皇后又是一声哽咽:“皇上,妾身当真冤枉”
皇帝摇摇头:“看看这重华宫吧,皇后,朕相信你也能跟朕一样,隐约看见当年的衣香鬓影……你说朕委屈了你,可是这后宫里最受委屈的,何尝就是你了呢?慧贤在朕身边伺候的日子比你还久,可是她现在已经在哪里了呢?”
“你还能在朕面前落泪,叫一声委屈;可是慧贤便是想叫,也都已经再没机会了。她唯有进朕梦里来,问朕一声安好罢了。”
皇后垂下头去,一边哽咽,身子已是不停打摆子。
皇帝凝视着她的身影,幽幽道:“朕已是眼睁睁失去了慧贤,朕便绝不会叫这样的事再重演在令嫔身上。若令嫔出了半点闪失,别说朕饶不了你,朕连自己都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