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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坐定,献春亲自奉茶,也忍不住叹息一声:“方才那一番,当真是难为主子了。”
婉兮却摇头:“不难为。她都能言笑晏晏,我便见样学样罢了。”
献春停顿一刻,低声问:“主子先前嘱咐过,说将那丫头暂时压着,不跟她挑开,等皇后回来再说。如今皇后已是回来了,主子看,是否这几天便拎着那丫头的头发,提到皇后主子跟前去问罪?”
婉兮交代献春私下里查手底下不干净的那个人,献春行事缜密,又兼玉叶耳朵和眼睛都尖,这便已是都查出端倪。只是婉兮吩咐,暂时按住不发罢了。
婉兮却轻叹了一声:“我原本是想着,将那人掼到皇后面前去处置,倒要看看皇后是个什么神情。不过我倒是没想到皇后会怀着孩子回来……如今这个念头倒不得不暂时放下了。”
献春便也会意:“是啊,不然此时将那丫头带过去处置,若是刺激到了皇后,她的胎气若被惊动了,那到时候就又是主子一桩祸事。”
婉兮手肘拄在炕几上,指尖撑住额头:“既然时机不对,我就再忍一忍。况且那个人暂时留在手里也还有用。总归暂时不要惊动了皇后,也不要让那个人知道咱们知道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