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叹了口气:“也难怪,人家命好。生一个六阿哥是什么应天命而生,替天下解了旱灾;如今这个,还没下生呢,皇上就为了给人家祈福,普免了全国的钱粮……
“媳妇儿心下便不平了,乾隆六年那会子,皇太后五十的旬寿,那是多大的喜庆,皇上不是也没普免全国的钱粮去?如今啊,倒叫人觉着人家肚子里那胎,倒是比皇太后更尊贵了去。”
皇太后将烟袋向炕几上一墩:“娴贵妃”
娴贵妃这才省悟失言一般,连忙捂着嘴起身跪倒:“皇太后,媳妇儿说错话了。皇太后千万莫以为意,就当这只是媳妇儿自己吃醋罢了。”
皇太后叹口气:“起来吧,我又没说你错了。只是这会子皇上在病里,说这些个话我嫌不吉利。哀家倒是宁愿,皇上普免全国钱粮,是为了他自己的病祈福。”
娴贵妃轻哼一声:“皇上的病,在皇后横挡竖扒之前,咱们倒也也都去瞧了。御医说的明明白白,那病虽说难缠,却没性命之虞。皇上至于为了这么点事儿就动那么大的周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