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等人不得入内,立在院门外远远瞧着,婉兮便也不由得跟着一并心酸。
身为天子,便是面对流言,却也不能对骂回去,那自是失去了天子的体统。便如雍正爷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去,便编录了《大义觉迷录》,皇帝登基之后还是一本一本给收回来了。
便是对那些造谣的人,亦不能简单缉捕枭首,否则天下人又要说天子气量狭窄。更何况散布这些谣言的,又有多少本是文人墨客……若大兴刑狱,天下人看见的未必是天子的委屈,而反倒成了皇帝屠戮文化。
故此他只能忍耐,实在忍不住了才在自己的诗文中几次三番表明自己生在雍和宫中。
只有亲自到了这太祖皇帝的出生之地来,才能在母亲面前跪下,落下委屈的眼泪来。
他是天子,唯有在母亲膝下,唯有到了祖宗面前,才可以做一回小孩子吧。
皇帝大驾离开赫图阿拉,又到辽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