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小心掂对用词。
皇帝却已是轻哼:“朕自然明白,多少人不愿意看见芸香获封。你姐姐便是头一个,接下来还有你那位嫡福晋;或者还有篆香。”
“可是真可惜啊,她们谁不愿意都不管用,只要朕愿意,她们就得一个一个抻着脖子受着”
傅恒只能再磕头:“还望主子三思不为别的,那日究竟是谁主使了事件尚未可知,便是芸香自己也还逃不脱干系”
“那没关系。”皇帝先眨了眨眼:“我封她侧福晋,又不是抬举她的,不过是为了那脖子上已经挂了长命锁的大阿哥。”
“更何况,”皇帝眼中忽然闪过狡黠:“朕已经给你那大哥指了婚,他如今已是多罗额驸。他媳妇儿可是郡王家的多罗格格,是宗室的女儿,难不成将来嫁过去还只是个奴才的儿子么?”
皇帝耸了耸肩:“朕可是为了我爱新觉罗家的女儿着想。”
“至于芸香自己的罪……”皇帝朝傅恒勾了勾指头:“若要最狠的,朕会叫她生下孩子、封了侧福晋之后,就再也不进她的门儿。叫她在攀上天那一刻,便也同时跌进地狱去”
傅恒张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