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静甚为逼真,那庆顺嬷嬷窘得一张脸紫红。
喊完了,婉兮便走到水盆边儿,将自己的辫子打松了,拍了不少水在额头鬓角,做出仿佛被汗水洇湿了的模样儿去。
正值冬日,用刑的屋子里自然没有炭火。用了冷水这么拍自己,脸色便自然而然惨白了下来。
接下来婉兮便捉着庆顺嬷嬷的手在条凳上坐下来,静等时辰。
那条凳不是普通的凳子,也是平素用刑的时候绑着人手脚的,婉兮故意拉着那庆顺坐在上头,便是庆顺都有些胆儿突。
婉兮垂首低低道:“在宫里当妇差的,那事儿便是最肮脏的。若被告发了,嬷嬷来日是一定要坐在这条长凳上的。嬷嬷此时坐了,来日兴许就不用坐了。”
庆顺额角的冷汗便都滑了下来:“姑娘凭什么就认准了我是做过那事儿的?”
婉兮轻轻扬扬眉:“嬷嬷否认也没关系,到时候总问得出来:其一,那猫儿唯有在嬷嬷怀里最安生,足见那猫儿即便不是嬷嬷养的,也是嬷嬷给驯化出来的,故此这猫刑定然是嬷嬷的首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