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闭了闭眼:“九爷想问的是我的生辰么?若以生辰而论,我昨儿是快活的。九爷费心为我送来的那封信,也同样叫我深铭于心。”
“你唬我”婉兮不提那封信还好,一提那封信,反倒叫他怒不可遏:“那封信算什么,他其后分明将你阿玛的大活人都给你送来了跟他相比,我那算什么?”
“你心里必定只记着他的情,你早就看清我了你此时明明该说:那薄薄的一张纸罢了,算得什么心意?”
婉兮被惊得呆住,仰头凝注他的眼:“九爷,我没那么想过,你冤屈我”
他伸手一拳砸在她头顶的树干上,惊得她闭上眼。
他深深垂眸,痛楚地凝视住她。
“是不是就因为我什么都比不上他,故此你才成全了他去,却叫我死心?”
“可是他强过我去的那些,不过因为他是……皇上这个世上的规矩由他定,自然也由得他来改;而我纵然冒险赔上身家性命,却能为你做到的也只是带一封信”
婉兮轻轻闭上眼。
“所以刚刚九爷说的不是那头公鹿和公鹿的故事,是么?”
傅恒眼瞳倏张,垂下眸子来与婉兮靠近。
鼻尖儿几乎已经贴上鼻尖儿。
“九儿,你说呢?九儿,这世上能伤我的心的,是你;这世上能抚平我心的,也是你。你说,你会叫我怎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