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无言以对,只能请罪:“奴才该死。”
皇帝盯了她头顶片刻,便也起身:“回宫。”
婉兮回到下处也心下有些不宁,果然献春随后回来便带回来信儿,说皇上回寝殿去不久,便传旨翻了纯妃的牌子。
献春终归有些替自家主子叫屈的:“从京里出来这么些日子,因皇后主子一直侍奉皇太后,脱不开身,故此皇上一次都没翻皇后主子的牌子倒也罢了今晚总归皇太后不在行宫中了,皇上怎么也该跟皇后主子共度……哪儿想到,又被纯妃抢了个先儿。”
婉兮躺在被窝里,将被蒙住头,没言声儿。
夜月无声,远处山水间的蝉声蛙鸣,唧唧呜呜叫了整晚,惹人不得安生。
次日一早起来,素春替皇后梳妆。
其实皇后今早原不必这个时辰就起身,因为皇太后不在身边了,她便不用那么早去向皇太后请安。
可是皇后却哪里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