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怎能照实了说?
婉兮垂下头去,抿唇不语。
语琴便也察觉了,忙捉过婉兮的手来,抬手去摸婉兮的额头:“这是怎么了,刚回来就恹恹的。是不是路上车马劳顿,被暑气打了头了?”
语琴冰肌玉骨,这样摸上来,婉兮便觉头上清凉多了。
想这宫里怕也唯有陆姐姐一个,在她这样不想说话的时候,首先是来探她额头,怕她病了而不是继续急着追问内情。
婉兮心下感念,便努力笑笑摇头:“不妨事。可能是昨晚刚回来,没睡好。姐姐不知,那园子里水汽沁凉,比这宫里自在许多。这冷不丁一回来,就觉宫里又干又热。”
更要紧的是那些源于严厉宫规的憋闷。
她快喘不上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