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终是落下泪来:“我不恨别的,如果她当真只是因为我犯了宫规,按例责罚我的话,我半个字怨言都没有,我也不会恨她。我就恨她给我使阴招”
“四爷,我倒要斗胆问问您,您钦定的宫中则例里,可有用这样的阴招来责罚官女子的?”
皇帝摇头:“自然没有。”
“可是她表面上却只是执行宫规,并无行差踏错,倒叫人没办法追究于她”
“没错,从宫中则例的明面上,我是无法罚她。”皇帝的意态反倒更放松下来。
婉兮泪眼轻转,愤然跪倒:“奴才方才失言了,怎可在皇上跟前妄议主位?还请皇上降罪。”
皇帝轻轻勾起唇角:“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此时在你眼前的人,不仅是皇上,还是你的四爷呢?”
“天子虽大,可是有些事却是连天子都做不得的;可是说来有趣,有些天子做不得的事,四爷却可做得。”
他起身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下颌:“告诉我,在你面前的,是你想逃开的天子,还是你稀罕的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