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喜点点头,却叹了口气:“见着了,总算不负姑娘所托。”
婉兮忽然觉得好冷,这八月天里,她竟忍不住连贝齿都磕撞在一起。
“您把葫芦坠儿交给他了吧?傅四爷他……他怎么说?他可还,还,还记得我?”
手臂上的伤疤,又莫名地疼了起来。一阵儿如火烧,一会儿又如冰镇;时而又像蠕动起的虫,麻痒得钻心。
包喜半晌没说话,只盯着婉兮的眼睛:“……不瞒姑娘,我是当面将那白玉的葫芦交给四爷的,又提到了‘九儿’的名。可是四爷说,这葫芦坠儿他看着眼熟,可是九儿这个姑娘嘛,他却没有半点印象。”
婉兮一怔,连着倒退三步。
伸手扶一把墙,这才站住。
“四爷他……真这么说?”
包喜也不忍,连连叹气:“我若说错,天打五雷轰”
婉兮一直忍着的泪,终于无声地直直坠了下来。
原来如此,是她想多了。也是,不过一面之识,说过几句话而已,隔了这几十天去,他又怎么还会记得她?
就算那个葫芦坠儿是好东西,可是你瞧呀,人家是侯爷,府里要多少白玉的葫芦坠儿没有呢,也许满坑满谷,随便就拿起一个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