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犹不解气,李存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蹲下身从怀中摸出那把小刀和小瓶,再没有丝毫犹豫,朝着李闫韵的臂膀处便扎了过去。顿时,李闫韵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嘶吼,只是这次没有刚才那般惨烈,反而多了几分有些无力的哀嚎。
李存勖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在李闫韵臂膀上不断勾勒着刀痕,那处白嫩的皮肤已血肉模糊一片。李存勖这才收回了小刀,抓着小瓶的手轻轻往前挪了挪,李闫韵立马惊惧着往后退去,眼中已被本能的恐惧所填满。
似乎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上风,李闫韵再次发出嘶吼,身体也开始不断拼命挣扎,想要摆脱眼前的一切。可偏偏挣脱不得,那绑缚住他的绳索,不知为何,在他拼命挣扎下,越来越紧。
李存勖瞧着曾经的同胞兄弟,如今的阶下囚,并未露出一丝怜悯之心。而是用拇指轻轻挤开小瓶瓶塞,往李闫韵伤口上倒去。
只见那小瓶中有一条淡红色小虫不情不愿的爬了出来,待瞧见学红一片后,立马跃下,在李闫韵的臂膀血污中打了个滚后,钻入肉中,消失不见。
李存勖肥硕的身躯一开始只是微微颤抖,随即开始疯狂的扭动起来。若是换成一名貌美女子,许能瞧的赏心悦目。可这满身的肥肉,实在让人没有瞧下去胃口。
可偏偏殿中其余两人,就跟瞧新媳妇上炕一样,看的聚精会神,连一分一毫都不愿挪开眼睛。
李闫韵在急速抽动后慢慢消停了下来,然后突然猛地睁开双眼,眼珠上一根根血丝清晰可见。双眼中的眼白在顷刻间变成赤红一片,几欲滴出血来。
而后李闫韵的牙齿开始上线打颤,频率越来越快,似乎想咬住什么东西,却只能干嚼。待上下两排的牙齿都被这快速碰撞磕碎后,李闫韵才稍微消停会儿。似乎恢复了些理智,眼角淌出血泪,嘴中含糊不清地求饶,不知在说些什么。
李存勖下意识地往后挪了疾步,似乎再给李闫韵腾出“表演”的空间。可这李闫韵明明被绑缚成了一颗“人肉粽子”,哪里还能如九天仙女一样,翩翩起舞?
可李存勖似乎早有预料,轻蔑地摇了摇手指,似乎在安抚着空荡荡地大殿之中根本不存在的观众。就在李长风都觉着李存勖都快昏死过去的时候,李闫韵凭空站了起来,血红双眼发直,吐着舌头,牙齿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咬着。
只是他似乎控制了力道,并未将吐出的舌头咬断,而是轻轻点在上面,极其怜惜。而他脸颊上,分明有多条乌黑纹路若隐若现,若是被寻常人瞧见,早就吓得昏死过去。
可李存勖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想要再从那小瓶中倒出一只虫子,被李长风伸手按住,“亚子,如此就够了,多了岂非有些浪费?”
李存勖沉吟片刻点头称是,随即小心拾起掉落在地的瓶塞,将小刀和小瓶都收入怀中。
两人就这么并肩而立,望着李闫韵接下来的“表演”。李闫韵脸颊上爬满了乌黑的狰狞纹路,此时已经开始往周身蔓延开来。随着乌黑纹路越来越多,李存勖整个人都布满了这种条纹,显得诡异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