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蒂斯后背抵着木门，全身的皮肤如百旬老人一般灰暗起皱，眼睛被下垂的眼皮完全覆盖。

蛇兽视力本就不好，蜕皮时几乎不可视物。先前柯蒂斯能准确的找到白箐箐的手指，不过是因为他对温度敏锐。

白箐箐张大了嘴，手贴在门板上：天啊！柯蒂斯要蜕皮了！

“那你慢慢来，我在外面等你。”白箐箐道，里头回应她的是“沙沙”的摩擦声。

白箐箐贴着门坐下来，颇有几分像在产房门外等候老婆生孩子的丈夫。

里头摩擦声不断，不时传出东西被撞翻的响声。白箐箐听里头的动静就知道蜕皮不容易，心脏不由揪紧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渐渐西移，光线暗淡了下来。

屋里头没有动静了，白箐箐耳朵贴在门边，听了好一会儿，轻声问：“柯蒂斯，你好了吗？”

静，屋里死一般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