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仰头笑道:“你宿舍?就咱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你倒安排得挺幸福的。”
“幸福?这词儿用得……嘿嘿……”
“我是个没文化的粗人,但我必须明确告诉你,你想谈的那事,我——不——同——意。”
“这……不是说你同意了吗?”曾大夫不解地自语着:“这是怎么回事?”一抬头,才发现文秀已无影无踪。
在后楼的小凉亭边,周大夫热情地与文秀妈说这说那,不时有医护人员和病人与周大夫打招呼。
文秀妈见她确实很忙,一再说:“你事情那么多,你忙你忙……就这么着吧,谢谢你了!”
周大夫说:“要说谢呀,我还得先谢谢你呢!”
文秀妈笑了,说道:“小韩子找过你没有?”
周大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还没有。昨天,你没见他态度很含糊吗?”
文秀妈说:“你不了解他呀,那是他害臊——这孩子从小就腼腆,当了十年兵,一见女的就脸红,话也不会说了。他木讷点,我回去催催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