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信,文秀妈的情绪更加不可收拾,从张主任手里夺过来,看也没看,就撕成了碎片,向上一洒,又瘫倒在沙发里,自顾自地哭起来,身子像寒风中的衰草,抖个不停,任凭李大妈和陈大妈怎么劝解,都不起作用。
小刘民警说:“哭有什么用?大家都冷静想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线索,比如说,文秀的亲戚家……”
张主任说:“全都找遍了,没有,没有呀!”王大爷也说:“两天了,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啊!一个女孩子……如今社会治安又老出问题……”
正在人们乱做一团的时候,憨哥更是焦急万分。他开着车,在大街上奔跑,不管什么人招手,他一律拒载,急得浑身是汗,四处寻找,一遍遍地问芝麻官:“文秀,会到哪儿去呢?她脾气倔,真会出事吗?”
第三天下午,太阳又要落山了,仍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胡喜,小朱子都围着韩大妈。一桌饭菜,谁也没心思吃。
小朱子说:“这样的过激行为,往往发生在十六七岁的中学生身上,我了解文秀,她不会有事的。”
自从文秀失踪以后,韩大妈的心忽然揪了起来,不知怎么,在菩萨面前祈祷一提起文秀的名字,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而且心肝隐隐作痛——这种感觉,她过去从来没有过。此时,她抹着泪说道:“这文秀,脾气就是……脾气就是害死人呀……”
满脸是汗的憨哥,一步跨进家门,韩大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喊:“你都三天没回家了,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