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哥大惑不解,喃喃道:“对不起,我就是说说罢了,我这个人你也不是不了解,哪会打你呀。”
过了一会儿,文秀抑制住情感,平静地说道:“其实,你心知肚明,咱俩当年是抱错了的……不过,从此往后,我不想跟你来往了。”
这一回,轮到憨哥激动了,他大张着嘴,说道:“我咋的啦?”
“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我没病,真的,没病。”
文秀转身便走,说道:“你呀,病得不轻呢!”挥手打了个车,就把憨哥扔在了这儿。
孤零零的大树,像把伞,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憨哥控制了许久的泪水,唰地流了下来,好热好烫。他漫慢慢仰起脑袋,从树干向上望去,发现它居然是挺立在天地之间的字儿——它叫“个”:树冠就是一撇一捺,树干就是一竖——孤独的寂寞的愤怒的一个大大的“个”——“这就是我呀#涵能理解我的心?”
忽然,手机响起,他擦去眼泪,拿起一看,是胡喜来的,顿时大吃一惊,那上面显示着:“你妈心脏病突发,十万火急,速回!”
他出了一身冷汗,开车就向家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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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韩大妈、小朱子和胡喜正手忙脚乱地打扮着憨哥。
憨哥低头看着这身西服,十分别扭,说道:“这哪像是我?”瞪着胡喜抱怨道:“你呀,知道自己信誉不好,这一回还借着小朱子的手机发短信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