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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的一天,憨哥收车回来,洗好脸,坐在椅子上,紧闭双目,接受母亲一以贯之的唠叨。门外一阵激切的脚步声响过,就来了两位年轻英俊的小伙子。
戴眼镜的白脸小生说:“终于找到了,我姓陆,陆地的陆,是……”
高个子男士急忙打断他的话,上前自报起了家门:“我姓郭,住在海淀区,是北京电子仪器……仪器……”
“你被遗弃了!”陆先生拉开郭先生,争着摆明显示自己条件的优越:“我是双学位,按照教育部规定,相当于研究生学历。我是看了广告,特意来应聘的。”
“我也是,我也是!”郭先生不满地瞅了陆先生一眼,说了声:“小样儿,还没我学历高呢,还敢来竞争?”
憨哥正不堪忍受母亲的折磨,忽然见到两位应征者不请自到,听了他们的陈述后,嘀咕起来:“果然是信息社会呀!怨不得胡喜和母亲能够折腾起那么多的事儿来!行,这么快就有回音儿了。”很不自然地请他们进屋,说道:“你们真叫积极呀,都请坐,都请坐。”
韩大妈不解地望着他们,冲儿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憨哥不想让母亲掺和这事,胡乱编话说:“是……是电话约好的朋友,朋友……是普通朋友,是朋友……”憨哥的这朋友一词,是从周大夫那里批发来的,但一说出口,却把自己的脑袋搞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