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哈哈哈哈……这人真逗!”沈志学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门道来,拿着花,呆呆地站在那儿。
憨哥焦急而偷偷地向沈志学摆手,示意让他快走,当文秀看他时,又立马装着没事的样子。
文秀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对正在捋领带的沈志学说:“你看他,像不像个贼?”
沈志学一惊,退了两步:“贼?你是说……”
文秀说:“他这人呀,为了征婚,整天总是鬼鬼祟祟的。”
沈志学听后,擦去额上的细汗,连连说道:“像贼,像贼!”
文秀哈哈大笑,推车而去。憨哥呆望着她的背影,想解释什么,忙跑去追她,但跑了几步又停下自语:“花?我的花呀!”一转身,那个很帅气的小伙子已经不见了。他抠抠脑袋,看了看手表,还是跑上去,帮文秀推车。
4
一束与憨哥刚才那束完全相同的玫瑰花,被叮邯姑娘拥在怀中。她个儿不高,小巧玲珑,挎了个黑色包儿,一束头发扎得很高很高,像旗帜一般,在脖子后摇曳。穿过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不时看看手表,轻快地向前走着。
由于表哥吴大能逮捕入狱,沈志学只好有干起了偷窃的老本行。他拿着憨哥那束花,在一旁捂嘴而笑:“中间是黄的,真别致,肯定是谈对象约会用的。”闻了闻,然后仰起头,做陶醉状。猛一睁眼,捋捋头发,笑道:“嘿,拿着它,我倒真像个新郎官。嘿嘿……当一把新郎官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