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的背影,憨哥不解地离开大厅,去送一个出院的大妈去了。
病房里,老吴头和几位病友,都焦急地围着刚进来的吴瑛瑛,喧声四起,她不知道听谁的才好了。
到底是老郭头的嗓门大,把事情说了一遍,搓着手说:“才走呀,你俩前后脚。”
老吴头也抱怨女儿道:“这真是,你早来一步,不就见上了?”
吴瑛瑛放下东西,说道:“我哪知道人家会来?”
老吴头抖抖地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纸,吼道:“还不快去追——这是他的地址!”将那纸塞到吴瑛瑛手中。
吴瑛瑛低头看了看,猛然激动起来,忙从口袋掏出一封信,进行对照后,叫道:“太棒啦!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老吴头和病友们面面相觑,问道:“怎么回事儿?”
吴瑛瑛边笑边向外跑:“真是太富有戏剧性了,再伟大的天才,也导演不出这么精妙的大戏呀!哈哈哈哈……这才叫生活如诗!生活如戏!”
吴瑛瑛手里仍然拿着那张纸和那封信,打车来到胡同口,气喘吁吁地直奔憨哥家,到了门口时,看看信封,又望望门牌号,想进去,却又犹豫着再三:“直接进去是不是太突兀了?他家的人……他大哥那么有威严,那么重旧礼,我还是……”忽然,她紧张起来,向胡同望去——
一曲新词酒一杯,
去年天气旧亭台,
夕阳西下几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