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避孕药和皮卡丘
孟教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定定的看着冷月初,仿佛能在她身上挖出一个窟窿,眼神里慈爱早已不在,代替的是失望,痛心,惋惜……
像无数的针,针针刺中冷月初的心——疼!
显然,他也亲眼目睹了冷月初在食堂泼人的一幕!
他始终不相信他最钟爱的学生像外界传闻的一样,去夜店坐台,堕落,于是他一次两次的包庇她,言语里警告她,可是今日他终于目睹了他不敢相信的一幕,他那么温和有礼的学生,竟然堕落到在学校公然打架!
痛心!
冷月初想上前说些什么,解释什么,可是脚步像是被钉住,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她从孟教授的眼神里,看到了永不信任和彻底的失望!
无论说什么,教授都不会相信了,难道让她说,打架是为了您的清誉,被人包养是为了给母亲治病?
呵,还是算了吧!这样更好,让他失望也是一件好事,他以后就再也不会为了她而再犯触犯校规,包庇她的事情了。
两人对视良久,孟教授或许在等着她解释些什么吧,但是她始终没开口。
孟教授没说一句话转身离开,留给冷月初一个冷漠而悲痛的背影,她彻底失望了孟教授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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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彻底的凉透。
仰起头,将快要流出的眼泪硬硬的逼回去,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这一切都于她无关了!
刚想进宿舍大楼的时候,遇到了安琪,她站在宿舍大楼的门口,似乎在等着她。
如果说,这是冷月初最衰的一天,其实一点也不为过,今天该来的都来了!!
看她眼神,冷月初就知道,她是来找茬的!
冷月初没理她,径直往宿舍楼走去。
“喂,聊聊呗!”经过安琪时,安琪轻佻的开口。
聊聊?冷月初心里冷哼,听说过聊天带帮手的吗,而且还一带就是三个!
“喂,你是聋子吗?”看到冷月初没理她径直往前走,安琪一下子火了,尖锐的声音吸引了很多的围观者。
这下子,自己又出尽风头了,冷月初心里冷笑。
冷月初不为所动的继续往前走。
安琪一个箭步上去,从后面死死的拉住了冷月初黑亮的长发,拉得冷月初一个措手不及,痛得她向后仰着头。
“贱人,给脸还不要脸了,再问你一遍,是在这里说,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
另外三人,看情形,早围了上去,负责不让冷月初反抗。
“放开!”冷月初痛得直咬牙,眼神恨恨的想杀人。
“哼,放开?你这种贱人就是欠修理,上次打了我一耳光,还没找你麻烦,居然敢勾搭我哥,去买我早看上的那款手机,你这种下贱人也配用吗?我呸!”说着,张口啐了冷月初一脸。
“放开我!”冷月初冷冷的开口,带着无尽的讽刺,“你哥摔坏了我的手机,他自愿配给我的!”
“是吗?”安琪冷哼一声,诡异的笑起来,突然,她拉住冷月初的包包,厮打中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啊——”人群中发出阵阵倒抽凉气的声音和惊呼。
地上,避孕药的瓶子打了几个晃,大刺刺的进入众人的眼中。
“原来她真是是狐狸精啊……”
“那还有假,你看避孕药都预备齐了……”
一时间窃窃私语开始入潮水般涌向冷月初几乎摇摇欲坠的身子,她的脸煞白煞白。
“看到了么?还狡辩!避孕药假不了吧,狐狸精?”
安琪突然上去死死的抓住冷月初的头发,旁边三个女生见状,直直的扑了上去,做了安琪的帮凶。
旁边开始有学生尖叫,“打人了,打人了……”
“想死啊!”安琪恨恨的看着乱叫的同学,“都给我滚!”
一会就将冷月初打倒在地上,几个人生拉硬扯的将冷月初拖了到了卫生间,开始用脚使劲的乱踹!
“啊——”冷月初凄厉的惨叫,安琪用高跟鞋踩上了冷月初的手。
“放开我的手……”冷月初用手使劲的去推开安琪的鞋跟,那是她弹钢琴的手,不能有丝毫的损伤啊。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放开你!”安琪得意的奸笑,眼看地板上那双白皙的手隐隐出血,她依旧不为所动。
“你做梦!”额头上已经有大滴大滴的汗珠开始滚落,小脸痛得惨白,但她忍住剧痛,硬硬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姐妹们,再给她松松皮呗,今晚的夜场,我请!”安琪一声令下,其他三个人,恶狠狠的看着冷月初,揪起了她的长发······
“安——琪!你会,有报应的!”
冷月初愤恨的一字一顿的说着,脸却白的像纸一样的白。
“月初——”随着一声焦急的喊声,突然,卫生间的门咚的一声,被从外面踹开,众人愣住,冷月初知道是丰子朗无疑。
没人会在这个时侯过来!
丰子朗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怒火瞬间点燃,他听说冷月初被打,就风也似的跑来,没想到这看到这样的场景,冷月初被打得趴在地上,已经没有还手的力气了。
看到安琪那双踩在冷月初手上的脚,丰子朗的心都快要碎了,他怒吼一声,一把推开安琪,只听得安琪一声“哎呦!”身子就重重的撞向洗手台上,脚下一歪,鞋跟断了。
“还有你们给我滚!”丰子朗咬牙切齿,怒红了双眼,恶狠狠的瞪着那些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的帮凶们。
“啊——快跑啊,快跑……”三个人尖叫着,冲出卫生间,独留下崴到脚的安琪在身后花容失色的大叫,“叛徒,叛徒,等我我……”
三个女生,还是怯怯的回来将受伤的安琪扶了出去。
丰子朗慢慢的蹲下,心里痛的一阵抽搐,要是他早来些就不会……
颤抖的手去扶起地上的冷月初,却不想她本着一张冷漠的脸,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有些沙哑的嗓音,“不要碰我。”
“你在怪我吗?我来晚了。”丰子朗很受伤,但是月初怎么突然和她变得很疏离了呢?
“怎么会,我们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有什么资格怪你呢!”冷月初自己慢慢的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褶皱的衣服,笑笑说。
“月初——”丰子朗更迷糊了。
“叫我冷月初,我怕别人误会,我们之间还没那么熟。”
丰子朗彻底的傻眼,几日不见,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们不是最好的姐妹吗?为什么会这样?
冷月初洗了一把脸,用衣袖擦擦,颤颤巍巍的走出了卫生间,留下一脸漠然的丰子朗。
门外,果然有人在偷听!!
子朗啊子朗,你是一个好人,我不想再连累你,孟教授就是一个例子,一辈子的清誉因我而毁,我还要再连累你吗?
人言可畏,那些照片很明显就是有人在针对她,今日是没让安司辰见到,她不能担保没有落入安司辰手里的一天啊!
安琪只不过是大小姐脾气,为人狠毒些,大不了打她一顿,羞辱她一番,可是若是被有心人添油加醋的说给安司辰听,那就不是挨一顿打那么简单的事了!
是啊,我们是好姐妹,但是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但是别人不知道,别人也不那么认为,最重要的是安司辰不会那么认为的。
亲爱的子朗,原谅我吧,我真的是不想再连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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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她依言去了waitingBAR。
她早就想知道皮卡丘想要做什么,可是为了能帮助,孟教授,她不得不来。
幽暗的角落里,没想到皮卡丘早就等着她了,看她过来,巨大的死鱼眼里闪过阵阵光芒。
“月初啊,来一杯吧!”
月初?冷月初心里冷笑,什么时候和你那么熟了!
“我不会。”
“你是不给我面子了,我可生气了。”皮卡丘还真的本起脸来。
端起酒杯,冷月初一饮而尽,血腥玛丽果然够味道,从口腔到胃里,都火辣辣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可,心,还是冷的快要停止跳动——她彻底的堕落了!
“我已经喝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不要这么冷嘛,你在夜店坐台的时候也这么冷酷吗?”皮卡丘奸笑着,脸部的油光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还闪闪发亮,他那胖嘟嘟的大肥手适时的摸上了冷月初穿着牛仔裤的修长大腿,一脸的垂涎。
冷月初想吐,想冲到市场买一把菜刀,将那双手剁掉,然后丢进海里喂王八,可能王八都不吃吧!
她嫣红的唇,慢慢的弯出最冷得,最讽刺的笑,原来这世上,畜生不知安司辰一头!
皮卡丘慢慢靠了过来,“女人啊,就要像水一样……”
冷月初再也忍受不住,她噌的一下站起来,想要端起桌子上的酒扑向皮卡丘,却被来人捷足先登。
“**的水!”一杯血腥玛丽,直直的扑向了皮卡丘的脸。
“走!”
是丰子朗,他一脸的怒容,拉着冷月初冲出了酒吧!
一到外面,丰子朗就甩开了冷月初,冲着冷月初吼道,“你什么时候堕落成这样了?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看错了你!!”
冷月初冷冷的,定定的看着发火的丰子朗,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仿佛他的发火与她无关。
“你说话啊,你解释啊!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告诉我是我眼花,你说啊……”丰子朗彻底的发疯了,他一路尾随冷月初到了这里,却看到了这样他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他知道她去了奴千娇,可是他难以相信,她可以堕落到现在这样样子,用身体去贿赂皮卡丘。
他不相信,可是他的眼睛去看到了她坐在那里陪皮卡丘喝酒,任由他的那双手……
“我无话可说,我没有解释,我没有苦衷,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
可,心在颤抖,在滴血,子朗,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是被逼的,我有好多的委屈,可我不知该给谁说,你没看到我的眼泪吗,你没看到我站起来要走开吗,你没看到我要扑皮卡丘酒吗……
这一切,你都没看到吗?
丰子朗一双眸子痛惜的看着冷月初一张无谓的脸,心痛的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久,冷月初淡淡的开口,“没事的话,我走了。”
她冷冷的转身,留给丰子朗一个决绝而冷漠的背影。
转身,她强忍的泪簌簌而下——子朗,原谅我,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
夜风吹起了她如墨的长发,那些飘在风里的发,在风里跳成最哀伤的舞,泪,已被吹得干透,脸上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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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感谢亲亲生活秀送俺的大花花,亲,我没事,我会好好码字的!
第四十二章爱巢
在医院已经三天了,母亲的眼睛还没有拆线,身边离不开人,就算是医院给配备了最好的特护,冷月初想,终究比不上亲人的细致吧!
期间,丰子朗发来过一条信息。
皮卡丘的事情已经搞定,教导处主任如果被指控猥亵女学生,罪名很大的,呵呵,孟教授包庇的事,经皮卡丘调查,查无此事,校方不再追究。
安心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吧,我再也不会过问了!
看到信息的时候,冷月初的心里明白一定是丰子朗拿那晚皮卡丘在waitingBAR的事威胁了皮卡丘,马上就要竞选副校长,他自己不愿在这个时候传出什么丑闻。
也好,她不用担心丰子朗被皮卡丘处分,也不用担心孟教授被处分了。
可是,她能感觉到丰子朗的短信里的冷漠和疏离,她难过,自己再也不是丰子朗心目中的好姐妹,再也不是那个冰清玉洁,有着崇高追求的冷月初了。
在丰子朗的心中,她就是一个下贱肮脏,自甘堕落的坐台女郎了吧!
呵呵,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冷漠和疏离,可是心为什么痛得快要窒息,子朗,子朗,她嘴角轻启,轻声呢喃,不要怪我……
她扪心自问,就算是过了保质期,她的生活还能回到从前么?
她再也不是孟教授的得意门生了,孟教授的一生清誉也最终毁在她手里,再也回不来了。
有一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一天,冷月初躲在花园里哭得很凶,她觉得生命力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从她身上迅速的剥离,再也没有了。
她失去了丰子朗,孟教授!
又过了一日,沉寂了三天的安司辰打来电话,嬉皮笑脸的说是给她买了一栋房子,让她过来看看。
她想婉言拒绝,但一想,母亲的病还没完全好,而且,还有一星期多一点,就够保质期了,还是顺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