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舒怜勾起一个勉强的笑容:“眼睛进沙子了。”
张爱玲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yīn道。
舒怜也知道,无爱的性是多麽的卑劣肮脏,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很下贱,很令人不耻,所以她总是瑟缩起来,不管任辰风说什麽,她都会去做,因为她没资格去辩解,去争论。
她以为自己的懦弱与退让能够保护自己,但是她忘了,她的灵魂,一直都在为任辰风敞开。
毫无保留。
所以,眼泪掉下来的时候,来得那麽措不及防。
不知道怎麽离开那个地方的,直到韩澈的手伸过来,棉布格子手帕折得整整齐齐。
“谢谢,我想我用不著这个了。”舒怜侧头看窗外,刚刚看到的那个画面却像放电影似的闪过她的脑海。
她曾经也那样躺在那个男人的身下,羞怯的,耻辱的,愉悦的,难过的,像那个女人一样曲意承欢。
多麽的难堪,多麽的yín荡,多麽的,下贱。
捏著手帕的手紧了紧,韩澈其实很想问,舒怜你……难道一点都想不起我了?那个男人,值得你如此失魂落魄?
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咽回去了,出门之前韩澈转身,诚恳看著秦莹:“好好照顾她,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