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的来去都像是梦,没有什么事情会十全十美,路是自己选的,再不甘心也得走下去,也许一两年后他就根本忘了我是谁。彭涛不知是忙还是没消气,音讯也越来越少,杰森被终身禁止踏入法国,我的生活变得冷清。没事的时候,我就都泡在中国城的酒吧里,笑着和所有的人都平水相逢,也都转眼即忘,再也不和谁有特别亲密的关系。
“hi!baby,跳个舞怎么样?”
我回过头,是大卫,于是嬉笑地把手搭在他肩上。他紧搂着我,与我贴身粘着慢慢移动。我来的都是gay吧,遇上顺眼的我通常不太拒绝,只是不和谁保持过于固定的关系,不过是放纵发泄的方式而已,越简单越好。这个大卫和我上过几次床,技术一流,让人不容易忘记。
“周末有个派对,和我一起去怎么样?”他的嗓声醇厚柔和
“周末?不巧,我约了教授。”gay里有些很变态的派对,我对那些没兴趣。
“是高尚的派对,主办者是一个画商,去的人中也有不少美术界的。就一天,OK?”
“那我试试,罗伯特是个好老头儿。”我笑。在学院里艺术家见过不少,但经纪人就没几个。我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得为钱途操操心。
聚会的地点是罗纳河边的一幢别墅,一楼一底的白色房子,宽大的前庭种满了各种各样植物。我们到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有不少人,的确如大卫所说是个高尚的聚会,来的人大多是各行业的精英,很多人都相互认识,彼此或咸或淡的打得招呼。从他们交谈中我得知聚会的主人是一个风趣幽默,为人和善的绅士,大家对他独到的商业头脑和策略感到佩服,以至于他才到法国不久,就声名远播,据说他与我不仅是来自同一个国家,甚至连名字意思都一样,瑞兰森——Renascence。复活,重生??呵呵,我对这个主人到是有点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