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狂叫,我大汗淋漓的惊醒过来。看着手上扎着输液的针头,身上绑着监示器,莫明其妙。
“重生,你醒了?”一个人焦急地扑过来,那个脸上伤得横七竖八的女人,长得像老妈,不会的,她不会是她,老妈永远都是清爽整洁的。
“重生,你说句话,你别吓妈。”这个女人好烦人,我呸#糊也敢冒充我妈?!
我猛地闭上眼,眼一合上,漫天的血潮就漫上来,浓重的血腥闷得我无法呼吸,我只好又睁开眼,呆呆看着洁白肃静的病房,我张开嘴,想深深呼吸点干净的空气,蓦地,我听到耳边“嘟,嘟”的声音,“啊!!!!!!!!”我不能自抑地尖叫,直到完全听不到那单调恐怖的声音
我不敢闭眼,不敢睡觉,也不敢睁眼,不敢清醒。我听不得任何滴达声,吃不下任何东西,开始习惯性呕吐,甚至连清水都无法下咽,只好每天躺在医院输营养液,我的生命就在那小小的针头上,我很小心的不让它小心脱落,我怕死,怕极了,我很怕黑,怕永不超生。但是身体还是速迅的衰败下去,我说过,这具躯体像是有自己的意志,它已经打算放弃我。渐渐的,我看得到但却认分辩不出,听得到但却意识不到……
“重生,重生,重生……”一个年轻的男人疯狂的吻着我,满脸泪痕,这个人为什么伤心欲绝?重生又是谁?
“如果你不想活了,我会陪你。”他死命的抱着我,让我喘不上气,我很想推开他,让他小心我的输液管,我并不想死。
“竹竿,求求你,说句话,哪怕一句。”这又是谁?能不能不要这么疯狂的摇我。我好累。
“他已经彻底封闭了自己,小秋,他这样撑不了多久的,要不,还是转到精神病院?”
“陈叔,没有其它办法了?”
“这孩子,从小就敏感,这次怕是伤得太重,心理已经崩溃了”
“陈叔,你一定要想办法,我真怕他过不去”
谁在唱着歌哄我睡觉??歌声怎么那么刺耳,让我头发痛,求求你,别唱了。没几天,我连呼吸一下都要挣扎很久,终是逃不过吗?终于被抛弃了?连这具躯体都嫌弃我了?可是到了地府殿上点名的时候,我要怎么报姓名?谁来告诉我是谁?
这一天,我被拔掉所的有仪器的输液管,然后被摁进轮椅,由护士推到一个玻璃房子里。玻璃的另一面很多人忙忙碌碌,开着像蜂窝一样的灯,还有很多器具。这是干嘛?要给我做手术吗?这时,进来一个男人,见到我就笑着打招呼:“哟,你先到了呀?”
“唉,,,怎么这么慢,还有十分钟,我都紧张得要死,你紧张吗?不行,不行,我快昏倒了,你的轮椅借我靠一下。”那个男人不管不顾地唠叨
“小子,听陈院长说你受了点打击,就不想活了?!这么年青你干嘛想不开?啊~~~这就要开始了,怎么,,怎么这快?!!?”他连连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