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啊眨,不知怎地,就到了出事的那一天。
那时,她正在府里弹筝,为出征的亲人祈福,筝声时而大气磅礴,似千军横扫,,
万马奔腾;时而婉转低喃,似情话绵绵,殷殷嘱托,她弹得投入,连贴身服侍的丫环几时跑进来也未有察觉。
“小姐,不好了,,
将军出事了,
宏景的邵伯瑞杀过渡口了,老天无眼,国主昏庸,不但要杀良将,还要献成投降哪!”
“什麽?!!”
筝弦断,丈夫热血洒边疆,珠泪流,
弱女孤身报家仇。
梦里,一双温柔干燥的大手抚过她的额角,替她拭去虚汗,还端了热气腾腾药汁小口小口的吹凉了送进她嘴里,她皱著眉呻吟痛楚,拍著她的背细语轻哄,渐渐地,她平静下来,眉心放松,
渐渐地,
将小脸埋到他的手掌心里睡去。
“袁公子,尊夫人身子弱,受了些风寒,又碰到了头,故而昏迷多日,
叫人按著这方子调养,不日将醒,不妨大碍。”
袁曦连忙道谢,此时听郎中微微“咦”了一声。
“怎麽,有什麽不好麽?”
“怪哉,方才探夫人脉相,断是虚症,
现观其色,又为实症,这虚虚实实,到真叫人迷惑。”
“唉呀!”袁曦突然想起什麽,也不避嫌,忙翻起姽嫿衣袖,露出一断藕臂,
那隐隐约约的红色腺体,,
已经过了曲潭穴,正往清灵穴去呢。
“你给瞧瞧,这可是她中了毒吗?”
郎中俯低身子辨认,摇头道:“这不像是中毒,
到像是盅症。”
“盅?”
“哎呀,这……公子啊,
老身医术浅薄,这个病症平生未见,还请另寻高明。”说著,这郎中就要收拾东西告退,几个侍从横眉相拦,吓得他动也不敢动,
只一味瞧著三皇子。
袁曦低叹一声,
摆手放他走。
姽嫿这时又呓语起来,头上发著虚汗,整个人香香儒儒又软软的一团,双颊似火,人面桃花,病是病著,但无损其颜色,怕是任人见了,都要酥倒半边的娇弱,使女递来拧好的布巾,
袁曦细心的给她敷在额角,侍从等看三殿下累了,连忙退至屋外。
“林飞。”一挥手落下账帘,扬声唤人。
一名锦衣侍卫闪身进来,
跪倒行礼。
“殿下!”
“你轻功好,
你人也机敏,帮我去办件事……邵府里,有一只八宝攒金盒,苏姑娘的东西,里面的丹丸可救她性命,此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