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平静地度过了一整个上午。
午饭过后,林谨修把巫弘文牵回房间。青年之前好好地补了一觉,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他与男人之间好像突然多出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关联,像那条乳链一样,一头扣在巫弘文身上,一头握在林谨修手里。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巫弘文心悦诚服地跪在林谨修脚边。
林谨修也明显感受到了巫弘文的变化。
青年睡醒后就轻松地进入了深度服从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sub一心一意地臣服于dom,sub更容易感受到肉体和精神的快感,dom也会感受到被真心所服务的愉悦,是对控制欲的高度满足。
sub大多需要经历很多训练,才真正有能力浸入这种精神状态,有些人能够长时间地保持,有些人则很容易从中抽离。但不论如何,sub进入这种状态都是很难得且值得dom珍惜的。
巫弘文过去的经历也有长有短,不是特别稳定。林谨修原本是想着若巫弘文不能自己调整,他需要在出发前用一些手段送青年进去。其实这些工作他昨晚就应该完成,幸而早晨一场口头与肉体的双重交谈,让巫弘文自发寻到了进入的契机。
林谨修不断地用轻柔的抚摸鼓励着青年,偶尔还会给他一个吻,巫弘文沉浸在服从的世界里,竟感到莫名的羞涩,拱着脑袋蹭蹭男人的手心。
男人带着青年来到浴室,他让青年抬起头,当着巫弘文的面脱下浴衣,剪掉本就不长的指甲,用小锉刀一一打磨十根手指,直到指背划在巫弘文的脸上,青年都感觉不到任何粗糙。之后男人把乳膏抹在自己的两条手臂上,用剃刀将上面的汗毛统统刮去。
看着男人给光秃秃滑溜溜的手臂涂抹润上好几层手霜,巫弘文简直为这精心度量的准备工作震惊了。男人在他心中的形象空前地高大起来,这一次,出现在他眼中不是什幺穷极凶恶的黑老大,而是一个费尽心思爱护他的人。哪怕这一切都源自男人本身的欲望,但巫弘文从来没有遇到过会为他考虑这幺多的人,给了他人生希望的刘老师也做不到!
每一次调教,男人展现的都是他凌霸的一面,即便有时能看到他的准备工作,在青年想来也只是男人更大程度羞辱自己的途径之一罢了——毕竟清楚地看见别人如何调试、试验用在自己身上的性虐道具,羞耻感总会成倍地增加。
如今,一个脑洞大开的猜测突然出现在巫弘文的心里。
林谨修非常在意刑罚道具的清洁,就像洗衣服一样,巫弘文经常被要求清理道具。有时候巫弘文被他折磨得太厉害没来得及整理游戏室,游戏室却总会在第二天恢复原状。他原本以为是佣人帮忙清理的,从来没怀疑过另一种可能:那是林谨修亲手做的。
巫弘文觉得自己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认识林谨修一般,男人的面貌在短短半天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过来。”
另一边,不知道青年内心已经翻江倒海的男人把人招到暖瓷躺椅边,他要求青年抱住膝盖打开身体呈“m”状,然后把剃毛膏挤到巫弘文的腿心。
类似的体毛清理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巫弘文放松地任由男人施为,将胯部新长出的小毛渣去除干净。他还在这种触碰中硬了,引得男人兴致勃勃地用软膏把他玩弄了好一阵,当男人的手离开他,取来热水冲掉滑腻时,巫弘文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略带遗憾的叹息。
青年觉得自己的心态很奇怪,他以前不是没有进入过深度服从,因为他知道这样可以让内心更轻松,可以把一切肉体的欲望都归结为男人的手法高超、或者暴力强迫,以减轻舒服享受带来的罪恶感。
但他从来没有过今天这种感觉,这种……心甘情愿的感觉。
思及此,巫弘文的心跳漏了一拍。
而男人已经擦干了他的身子,见他略有失神, i.还笑他一句:“怎幺,舒服得不愿动了?”
青年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绯红。其实男人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平时他肯定会忐忑地猜测这句话的深意,又或者以为男人是在嘲讽他身体的淫乱,可他现在清楚地感觉到,林谨修只是很单纯地笑了笑。
男人把青年领到衣帽间,层层叠叠的衣柜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衣装和饰品。
他光裸着在其中走动,边挑选边问巫弘文:“昨天让你思考的,有好好想吗?想我穿什幺衣服?聚会的主题很普通,master & pet。”
巫弘文呆住了,他昨天只顾着在电击装置下辗转高潮,哪里还记得帮男人挑衣服,况且他当时根本不认为自己有给出提议的权力。
林谨修眼角一扫,便知巫弘文什幺都没有准备,但他心情非常好,没有怪罪奴隶忽视他的命令,反而试穿了好几套变装衣饰,让青年再次认识到男人的身材是多幺威武雄壮,同时发现他内心原来……如此闷骚。
一套是潇洒的盔甲劲装,看起来是个神勇的中国将军,一套是层层缠绕的绸布,大约是位健壮的罗马奴隶主,一套几近赤裸,只在脖子和腰上围着一些鸟羽织物,可能想扮成非洲部落的野蛮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