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顺着吴征扬了扬眼角示意她看看,将心思落在纸上的诗词里。
这个卑鄙无耻的抄袭大师搞出来的东西,随便一首都是足以震古烁今的神作,陆菲嫣只看了第一句便忍不住轻启朱唇念出声来: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得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丑奴儿》……少女时可笑的多愁善感,再到如今难以言说的孤独寂寞,陆菲嫣越看越爱,一时反复吟诵竟是痴了……也不知多久方才回过神来,陆菲嫣豁然抬头,只见吴征始终未打扰她思绪,直到此刻才竖起大拇指笑吟吟赞道:师姑,您真是好看!陆菲嫣俏脸微红嗔道:油嘴滑舌!还有么?都写好了!吴征挥了挥手中厚厚一大沓纸张递上,又板起脸道:没作完这些的曲子,不许出去啊!我有言在先,若是敢违背休怪翻脸无情。
去去去去……陆菲嫣美眸一瞪道:若都是这样的好词,不作完我饭都不吃了,哪个有空出去。
啊哈?那没个十天半月的,师姑是莫要想出去了。
饭还是要吃,莫要搞坏了身子。
弟子今日有闲游长安城去了,师姑可要什么?弟子给您带回来。
就会胡吹大气!方才还是一心求死,此刻却又满心猎奇,陆菲嫣绷紧的心弦竟然松快许多,昨夜的抑郁一扫而空。
她调了调琴弦试弹了几指道:东市有一间雅悦居,产有名琴唤作鹤鸣清霄,你帮我带一尾回来,这琴我今日先用着。
吴征伸出手掌道:没钱,借一些!果然是富家女,随口要的都是高档货,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便宜货。
穷的你。
陆菲嫣掏出一叠银票横了一眼道:快去快去,莫要来烦人。
望着吴征嬉皮笑脸地转身离去,陆菲嫣心中百感交集,吃他早间一吓倒是烦闷之心尽去,也或许原本便不算太在意,只是自己钻了牛角尖一时走不出来?只是这臭小子忒也可恶,竟然说什么脱光了把臀儿撅起来……念及此处,陆菲嫣脸颊红若天边晚霞,忙止住思绪摒起呼吸,凝神静气了一番才又翻开吴征墨宝。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陆菲嫣痴痴迷迷中只觉时光倒转,几行字迹写尽十余年来的心中苦楚。
几曲婉转哀怨之后,又是一个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陆菲嫣心中一沉,暗道:若有一人相伴能得如此,又有何憾?正满心期盼再看一曲以慰内心,只觉一颗心却沉到了谷底: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
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陆菲嫣心神俱裂犹如撕心裂肺一般,一时悲从心来随手将纸张扫落一地,纤手按上琴弦,悲怆之音如珠落地……吴征步出驿馆跨上骏马候在门口,小半时辰后韩归雁亦婷婷而出。
这位在燕秦之战中立下大功的英武女将换上女儿装扮,所过之处无不令人眼前一亮。
自也包括了吴征。
爱侣刻意精心打扮过,一身正红连身长裙从头罩下只露出纤美的足胫,一件桃粉的对襟小袄,不搭上衣扣,仅用下沿的丝带扎了个蝴蝶结,一物两用既系上了小袄又当做腰带用。
这么一来便将她柳腰之下挺翘的臀儿衬得更高,一双长及常人腰侧的美腿更加惊心动魄。
足下踏着的紫色荷叶绣花鞋托着她婷婷袅袅的身姿,浑似足不沾地一般。
仆从牵来马儿,韩归雁翻身上马时裙裾纷飞,露出裙下裤管包裹的浑圆紧实玉腿。
待得身坐马鞍,裙摆如流云般落下,连身姿仪态都美不胜收。
两人相视一笑轻夹马腹,驱动马儿缓缓向前行去。
私下里出行便少了平日公务时的许多顾忌,两匹马儿不疾不徐,载着吴征与韩归雁几如并肩一般。
若不是身在长安城多有不便,两人只怕已是心痒难耐,寻一处清雅洁净的客栈大肆欢好一番纾解心中渴求之情去了。
可怜的……真是太可怜了……吴征一双眼睛贼溜溜地望着韩归雁平平的胸口不住叹息,脸上自是心痛到了极点。
韩归雁想要板着脸却又忍不住笑,上排洁白整齐的贝齿咬着下唇提起粉拳就打,吴征吃了两下顺势将她玉手捉住握紧,韩归雁挣了挣没能甩脱,半推半就地由他牵着前行,心中一片欢喜,甜得发腻。
吴征贼目溜溜,韩归雁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凑近了低语道:待平安回了大秦,自是由你……我要从后面!那一只蜜桃般的肥翘雪臀实在太过让人流连忘返……两人曾一同逛过的韩城自不能与长安城相提并论,那时还是初识,这一回却已定情,感觉大为不同。
兴起时两人寄了马匹在西市里相携徒步,其乐融融。
韩归雁在军中时是严苛的武将,私下则仍是爱美的女子,尤其在情郎身边更是如此。
这一对儿若是在秦国如此肆无忌惮只怕要炸翻了锅,在燕国虽是俊男美女频频引人侧目,受到的打扰则可忽略不计。
韩归雁逛得兴发,身上的银子流水价般花将出去横扫长安西市各大绸缎庄,吴征虽不喜逛街,但大多时间都在等待韩归雁一件件地试穿服饰,又像只彩蝶般在他眼前翩翩旋身,一样大饱眼福乐不思归。
只恨这方世界的绸缎庄子不解风情,将女子换衣试衣之所隔得密不透风且男士勿入,只怕有些登徒浪子轻薄了哪家小姐,吴征只得在偏厅坐着等候,全程还有人陪同。
否则摸入隔间里演绎一场大燕优衣库事件,岂非乐事?………………………………………………………………………………………………庭院深深,既回了家自当小住几日,本也是尽一份孝心,与家人共处天伦的乐事。
只对于冷月玦而言坐立难安。
四周的院墙犹如牢笼,她就似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鸟儿。
从师门回到家里,不过是一处牢笼换了另一处罢了。
无论牢笼中的鸟儿如何珍贵,如何被精心喂养,当雏鸟长成,披妆上华美缤纷的羽翼,终究是要待价而沽的。
乖女儿,殿下又来看你了,还不快快出去参见。
况雪莹笑得双目微眯,微裂的双唇让两片润红中露出一抹莹白:殿下是龙子还折节而来,你呀,动作快些。
冷月玦坐在窗前视线早落在远处的天空,闻声后一言不发,又伸长了脖子歪着脑袋待那一片流云随风而走,被远处的青山阻了视线再也瞧不见,才起身朝母亲一点头,随在她身后离开小院。
母女双花俱是一般的娇小玲珑,只是比起冷月玦生人勿进的冰冷与高傲,况雪莹始终陪着笑的脸庞就显市侩了许多,气质上自也拉出明显的差距。
但并不影响这对母女的诱人,便是久历花丛,国色天香的妃子们环绕的栾楚廷也不由眼前一亮。
参见殿下!况雪莹的高声谄媚与冷月玦的低声冷淡行成鲜明的对比,却让这一对母女娇花风格迥异,更增诱惑。
快平身!孤贸然前来,倒打扰冷仙子与冷夫人了。
栾楚廷上前摆手扶起二女,分外地亲近。
今日前来冷府主要也是为了与冷月玦套套近乎,只是见了这冷冰冰的美人,心中难免不满。
以他太子之尊想要一个女人还不容易?莫说其师与其母都是首肯的,偏生祝雅瞳回护于她,现下又破不得脸真真好生不耐。
然而预取冷月玦好感,也是发作不得。
好在他自幼苦读帝王之术,这等小场面要显得彬彬有礼只是翻掌之事而已。
那手段施展出来便是一幅真龙之子对一名女子倾心相恋的爱情佳话。
若他不是太子,以这等品貌冷月玦自问未必不会动心,问题恰恰在于他是太子,而冷月玦对那深宫有着本能的畏惧,实在不愿与之有半分联系,可怜栾广江一番作态只能徒劳。
日头看看近午,况雪莹谄笑道:时辰不早,臣妾斗胆留殿下于府内用饭,还请殿下恩准。
栾楚廷抚掌大笑道:好。
早问冷夫人手艺非凡,孤正要一尝滋味品评一番。
冷月玦心里幻想出的小人撇了撇嘴讥讽道:没有十回也有个七八回了,说得好像第一回来似的。
见母亲欢天喜地地告退前去准备午膳,冷月玦也起身一福道:启奏殿下,民女亦需依门规修行午课,特向殿下告退。
栾楚廷心中不悦,倒也知天阴门的规矩遂道:不敢叨扰冷仙子修行,孤准了。
冷月玦回到小院进了练武的小厅,心中黯然!在师门与族中的双重逼迫下,栾楚廷又是个她可望不可及的庞然大物,无从抵抗,似乎被纳为太子侧妃只是迟早的事情,这一生又该何去何从?摒弃了纷杂的念头冷月玦盘膝坐下默运玄功,练功时物我两忘投入极深,于她而言正是忘记烦恼的好办法。
冷家主人的闺房边,闲杂人等早被驱赶一空,只留下随行的羽林卫们牢牢把守着四周,便是只苍蝇未经许可也飞不进去。
而闺房里则是另一番春色无边的景色。
在男子低声的闷吼与女子暗藏痛苦的娇哼声中,剧烈的喘息声渐渐平复,变作满足悠长的呼吸声。
况雪莹伏在栾楚廷胯间,先伸出丁香小舌将疲软如死蛇的阳物舔洗了一遍,又将它纳入口中温柔吸吮直至清洗干净,才直起上身,香舌一卷,将唇边残留的白渍全数吃下。
那玲珑浮凸的身姿,淫靡万分的模样儿,以及反差极大的娇小身材,实是强烈无比的视觉冲击力,让栾楚廷心满意足道:淫妇,吃得这般干净可是滋味好么?殿下是真龙,这东西可也是龙精,不仅滋味香甜回味尤甘,还是大补之物。
妾身便是漏了点滴也是天大的浪费,定要吃得干干净净才是。
况雪莹檀口微裂媚眼如丝道。
栾楚廷点了点她鼻尖道:分明是个贪嘴的,每回都要吃。
殿下误会妾身了,实是殿下的阳根太过雄伟妾身熬不住,不得不献上嘴儿才能让殿下满意。
况雪莹献媚不停,温顺得像只小猫。
栾楚廷哈哈大笑道:你全身上下最妙便是这张嘴儿,会吃又会说。
况雪莹将娇躯偎依进怀,极为满足道:能得殿下一声夸赞,妾身便是立时死了也值得了。
一同闭目歇息了会又道:殿下,听闻秦国使节正在长安,如此当口殿下怎地还得了空儿来找妾身?有你们母女二人在,江山又如何?栾楚廷随口应道,心中却想:一个势利愚笨的妇道人家懂得什么?父皇龙体有恙,此刻必然要离得他远远的也不参与任何朝政才是,若叫他起了疑心岂不冤枉?况雪莹泪珠夺眶而出,小手掩住栾楚廷嘴唇泣声道:殿下不可如此。
我母女俩怎比得江山社稷为重?况且,咱们母女俩迟早都是殿下的人,若非玦儿年幼不懂事,现下一同服侍殿下的便非只妾身一人。
殿下且宽心,料得不需多久定然遂了殿下心愿,由得左拥右抱享尽艳福……栾楚廷心中冷笑道:天下间女子难道都如你一般?笑话!提起冷月玦心中便起躁念,况雪莹固然能服侍得他极为满足,但比之征服冷月玦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时辰差不多,你去唤月玦来陪孤王同游。